凌舞

＊以劍俠情緣參為背景衍伸產物

＊CP羊毒，BG，道長 X 偽毒蘿，雷者勿入

＊可以接受就往下吧

（五）鬼靈

「凌子霄，你竟然還有臉踏入純陽宮？」

面對他人的質問，凌子霄仍處之泰然，彷彿句中主角並非自己。

兩方對峙的氣氛很是壓抑。

「純陽宮何時變得如此不堪，竟連不過大靈之境的鬼物都鎮不住，還讓它傷了香客。」凌子霄總算開口，語氣淡然而略有嘲意，「莫不是師弟指揮出錯了罷？」

「住口。你早已被逐出華山，純陽宮內事務還輪不到一介外人插口。」雖此次事件確為自己失誤，面對叛徒闕翎本就不會有好臉色，更別說還被當面指出錯處。闕翎冷笑一聲，挑釁道：「再說了，我可沒有你這欺師滅祖的好師兄。」

可惜凌子霄臉上仍是淡淡的不起波瀾。

曲瑀楓面無表情地看著純陽宮的內幕，心下一片恍然。難怪華山上也打聽不到白衣道長的消息，竟是早已被逐出門派。

只不過，為什麼呢？

「何來滅祖？據我所知，師祖他老人家仙逝之時，你我皆未入門才是罷。」凌子霄道。

「哼，你敢說你沒有欺瞞師父與外人勾結？！」闕翎被氣笑了，凌子霄淡然的態度徹底激起了他的怒火。

凌子霄揚起眉，沉聲說：「我敢說我這一生從未行過蒙昧自己良心之事。」

「呸，跟叛出者有什麼話好說的！大家快上！」許是顧慮還有曲瑀楓這個外人在，不願讓「家醜」外流太多，原本還想繼續反駁的闕翎招呼一旁的門人上前攻擊。

凌子霄在一群人圍上來的同時便已經躍起，一席白衣往林子深處奔去。

「追！務必廢了他，別再放過這個叛徒！」闕翎喊道，派了更多門人加入行動。

曲瑀楓趁一團亂的時候悄悄退到了人群外圍，心裡覺得疑惑。

凌子霄並沒有拔劍。

要是真正跟門派對立的人，會在乎傷了幾個門人嗎？他大可以把看見他行蹤的人都殺了滅口，而不是腳底抹油。

除非⋯⋯啊！

「不對，快叫他們回來！別追了！」曲瑀楓明白過來後心裡一片慌涼。她怎麼沒發現，本應隨丐幫靈體消逝一同解除的鬼境根本沒消失。

「什麼？」闕翎一愣，還沒想明白鬼境就因為鬼魂的移動而消逝了，身邊的人除了曲瑀楓沒有一個活命。

「糟了。鬼靈中階。」曲瑀楓一跺腳，連忙朝著凌子霄走的方向追了過去。

「啊？喂，等等！」闕翎一看也知道狀況不對，咬咬牙也施展輕功跟了上去。

曲瑀楓從來沒有這麼慌張過，明白凌子霄的打算後她便不由自主地產生了恐懼：他想以自己為餌引走鬼靈境的鬼魂。

逗留在人世的鬼魂依照怨氣程度分四等：始靈、大靈、虛靈、鬼靈，又在四個等級分初中高三階。而驅鬼之人，人稱方士，這些人的靈識等級也依能夠驅逐的鬼魂等級而論。

以她平時的能力能壓制虛靈境中階的鬼魂，但也只是壓制罷了，想解決掉鬼魂還是差了不只一點。她不確定凌子霄可以對付哪一個等級的，但可以肯定絕對打不過中階鬼靈境。

曲瑀楓不知道為什麼，明明自己根本沒有能力面對鬼靈境的大鬼，阻止凌子霄的念頭卻是如此清晰。

「喂！妳怎麼知道是鬼靈？」闕翎追上她，氣喘吁吁的問道。

曲瑀楓瞥了他一眼，「你是白癡？那麼多大靈境出手你沒發現？鬼靈身邊會有五頭以上大靈。」雖然她也是最後才發覺的，所以才這麼多屍體。

闕翎恍悟。

曲瑀楓看他總算明白了，便出手絆了闕翎一下讓他落地，「有你正好，這些追來的大靈就交給你了。」只剩三頭，應該可以磨練一下闕翎的身手吧。她也看的出來這傢伙初出茅廬，對鬼魂一事瞭解不透徹，也不知他師長怎麼放心讓他出來做事的。

不理會對方的抗議，曲瑀楓追著鬼境的氣息繼續向前。

鬼魂的移動似乎停止了。

鬼境壓抑的氣息從前方散出。

曲瑀楓深吸一口氣，換了一種心法，踏進鬼境。

鬼靈境和大靈根本沒有可比之處。一進入鬼境，屬於大鬼的靈識壓迫著她，沒走幾步就大汗淋漓，可知剛才談話的時候這隻鬼靈幾乎沒有出力。聽見劍氣破空的聲響，曲瑀楓咬牙往更中心的部分走去。

凌子霄此時的狀況也不是太好。

原本的他能鬥過初階鬼靈，中階勉強也有一戰之力，然而在想甩開門人時他受了大鬼暗算，硬吃了幾道劍氣，目前連高階虛靈也無法對付。

一面扛住大鬼強大的靈識，一面與其纏鬥並非易事。由於靈識壓迫，他無法將自己的靈識散出太遠，很多攻擊他不能預先判斷，只能靠本能反應；再者，靈識壓迫也會消耗他的體力。

其實大鬼也不好過，有幾次凌子霄抓住了機會就往要害打，讓大鬼痛得尖叫，大鬼靈識不穩，化出的實體虛虛實實地轉變著，更用力壓迫他的靈識。凌子霄一窒，瞬間靈識無法護體，劍氣造成的內傷加上靈識壓迫使他滿口鮮血。

曲瑀楓一來便看見這一幕，來不及思考就是一隻冰蠶扔到凌子霄身上——五毒的治療蠱蟲，在緊急狀況很好用。冰蠶的療效很快起色，凌子霄感覺傷勢一輕，才注意到有其他人闖入鬼境。發現來人是曲瑀楓，他內心訝然——兩次見面曲瑀楓都是以毒攻擊，他不知道對方也修習補天之法。

而且以見面的經驗來看，小妹妹應當無法承受來自鬼靈的靈識才是。

「別管我這，專心對付鬼靈！」曲瑀楓喘著氣喊道。攻擊心法下的她確實沒辦法頂住鬼靈的靈識，但當她是補天的時候支撐一陣還是綽綽有餘的。

凌子霄點點頭。看來小妹妹隱藏實力了，那麼他也不需要顧慮什麼。有了曲瑀楓的治療輔助，他輕鬆許多。捏起手訣佈下氣場，開始對鬼靈的反擊。

劍影翻飛，笛聲脆響，兩人聯手雖不能一下子結果那鬼靈，至少也能在戰鬥中找尋可趁之機。兩人且戰且走，不知不覺退到了山崖邊，底下是深不見底的山谷。

「……這兒沒路了。」曲瑀楓瞥了一眼後向白衣道長說，後者仍在奮力抵抗鬼靈的攻勢，將其略為擊退後他嘖聲道：「中計了。」

像是呼應凌子霄所言似的，那鬼靈忽然暴起，以它為中心點爆散出強大的力量，捲起的風暴讓凌曲兩人瞬間抵禦不住壓力，身體順著受力方向飛出，直往崖底墜去。

曲瑀楓在失去意識前只記得凌子霄撲過來抓住了她的手。

緊接著是一個溫暖的懷抱以及落水的冰冷和衝擊。

之後便一片黑暗。

TBC.